壓迫、壓抑與壓制 : 論《步飛煙》、《霍小玉傳》和《鶯鶯傳》

蕭汝華特（Elaine Showqalter）將女性主義分為陰柔、女權主義者及女性三個階段。這三個階段是由仿效至抗爭至至自我界定的過程。模仿階段（陰柔時期）是模仿男性作家，並在當時由男性所壟斷的寫作市場上爭一席位。反抗階段（女權主義者時期）是作者利用文學作為反抗父權制度、反映女性被迫害的階段。這個階段，文學之目的在：“反對父權制度下的政治制度、法律甚至醫療制度。”自我定位時期（女性的時代），“這個時期女作家反對模仿和反抗──兩種都是具依賴性的──轉而走向以女性獨特的經驗作為寫作之源的獨立自主而特別的文學”。 此外，正如蕭汝華特所說：“英國女性主義批評家。特別是馬克思主義者，重視女性受壓迫一點，而法國女性主義批評家則主要從心理分析觀點去看，強調壓抑。” 《步飛煙》、《霍小玉傳》與《鶯鶯傳》的批評亦可借用以上壓迫與壓抑的觀點進行分析。前二者正如蕭汝華特所說的女性主義之第二個階段（反抗時期），其特徵是小說中表現了婦女受到父權社會中種種制度之迫害，由於受到壓迫，因而進行反抗。飛煙與小玉面對的便是宗法社會中女性地位的卑下及姬妾、妓女地位之卑微的壓迫。化作鬼魂，死而不休，進行報復，則是其反抗。 此外，《鶯鶯傳》中，鶯鶯對性及情愛欲念的壓制，內心欲念與現實環境的矛盾、衝突時其對感情的壓制，則可惜用法國女性主義批評家重視女性文學中所表現的壓制之觀點進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