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锦瑟》: “意识流”诗的鼻祖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己惘然。(李商隐《锦瑟》)

这首诗虽题名为《锦瑟》，实际上却是无题。“锦瑟”是这首诗的头两个字，好比《诗经》中的无名诗，后人都取诗篇中前几个字作题目，如《关雎》开头“关关雎鸠”，《桃夭》开头“桃之夭夭”。李商隐这里故意用“锦瑟”，看似有题实则无题，这个做法很显然是有意为读者打开诠释空间。古人不知义山狡點精怪，纷纷跳入圈套为此诗释读，每一联的解读都众说纷纭，对此诗主旨的界定更是五花八门。元好问说“独恨无人作郑笺”，就是遗憾没有一个像郑玄这样的人为此诗作笺注。接下来，我们就一联一联地分析此诗的艺术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