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stract
杜甫以「沈鬱頓挫」與「隨時敏捷」並列對舉,分別說明揚雄及枚皋才思過人,並自詡兼二人之才,正堪錄用。大概從宋嚴羽開始,研究杜詩的學者就用「沈鬱」來描述杜詩的風格特徵,有的學者甚至認為這種用法始於杜甫自己。此外,在文學批評的其他範疇,「沈鬱」的應用也甚為廣泛。可以說,經過後世文評家的不斷引伸和增飾,「沈鬱」已變成一種貫通各種文體的風格理論。如在詞學方面,清人陳延焯《白雨齊詞話》以「沈鬱」論詞,而在古文方面,錢基博以「沈鬱」論文。近年,「沈鬱」更被學者提到體現中華民族文化心理的層面上來討論。林繼中〈沈鬱:士大夫文化心理的積澱〉認為,自屈原以降,中國士大夫具有深廣的憂患意識,把這種意識外化為審美情趣,也就是說用文字表達出來,就形成富有民族特色的文學風格──「沈鬱」。 綜觀歷代學者對「沈鬱」的各種論述,發現他們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忽略對「沈鬱」本義的探索,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賦予「沈鬱」各種含意。本文所論,旨在以杜甫〈進《雕賦》表〉為討論重心,從歷時和共時語言兩個層面,考析「沈鬱」的意義。至於後人以「沈鬱」標誌多種文體風格的問題,則不在本文的討論範圍之內。
Original language | Chine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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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s (from-to) | 12-21 |
Number of pages | 10 |
Journal | 文學論衡 |
Volume | 2 |
Publication status | Published - 1 Jan 20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