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张承志的《金牧场》与《心灵史》

张承志是 1980 年代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中篇小说《黑骏马》和《北方的河》因为硬派和深沉的风格，使他成为当时文学青年的偶像。长篇小说《金牧场》首次发表于《昆仑》杂志 1987 年第 2 期。这又是一部没有被列入《亚洲周刊》“中文小说百强”的重要长篇，浓缩、并置、概括了张承志前期作品里几乎所有的心情感觉和思想素材，他自己说，这是“把二十年思索获得的思想装进一个框架”，也是“一次真正的成人式；是告别我这已经太长的青春的祭典”。而且《金牧场》也是小说形式上的一个颇有野心的试验。放在当代文学的背景上，这是第一次用长篇的格式，以结构主义的观点，叙述种种复杂的红卫兵、知青的心理经验。但是过了四年，张承志通知作家出版社，“永远地停止了《金牧场》的再版”，他自己解释这是“为这部长篇小说的不成功遗憾”。1994 年，张承志把三十万字的《金牧场》删掉一半，改写成了另外一部十六万字的长篇《金草地》。